安德莉凯利

自由行深度中毒患者,日本行程规划师

© 安德莉凯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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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关东那么多次,却总与富士山隔了一重距离。最近的那回是从三岛坐巴士去御殿场shopping,在奥特莱斯买到精疲力竭时,远处天空云雾散开,夕阳的微光落在已经开始陷入暗影的山峦上,那副景象的确圣洁而动人。

以前有岛国朋友告诉我,人们总会因为一个瞬间爱上富士山,那时并不以为然。我承认它大气、舒展、有几何意义上的对称美,但还不至于令人目眩神迷。可御殿场的一瞬,的确有所触动,后来看到北斋《富嶽三十六景》中的凱風快晴(がいふうかいせい),惊觉那就是御殿场那幕的HDR版,北斋笔下富士山的画作多达二十多幅,且角度主题迥异,他对富士山的爱,也称得上天日可表了。

作为行动派,意动之后自然就风风火火去查酒店,好生比较计算了一番。艰难订到的河口湖富士吟景,又因为工作日程的关系,在临行前被迫取消了。可自此之后,隔三差五便能收到酒店的邮件,殷切告知近日天气,大约是有许多对逆富士奇景有执念的朋友会闻风而动,来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去富士山的计划至今遥遥无期。毕竟LIVE太多、舞台太多、春樱秋枫都要你去追逐,而富士山是巍然不动的,什么时候去,它都在那里。在箱根芦之湖、在清水港去土佐的游轮上、在伊豆的大室山顶,我都与他遥遥相望过。但最多的,还是东海道新干线那几十分钟,称得上匆匆又匆匆。

最有趣的一次则属回国的航班上,正有些瞌睡,忽然广播响起,空乘用三国语言温柔提醒左边靠窗的座位可以俯视富士山。机舱内顿时一阵骚动,待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却听到身后座位两位港客在窃窃私语。其中一位向友人科普了当年大藏省与浅间大社为了富士山私有权而撕逼的八卦。我也是头一回知道其中葛藤,当时居然觉得有些浪漫:看来“谁能凭爱意让富士山私有”在技术上并非不可能之事。这边内心还在荡漾,那厢就听见被科普的友人满是疑惑地反问:倘若富士山喷发成灾,私有者要付赔偿责任么?

所谓煮鹤焚琴,莫过于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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