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莉凯利

自由行深度中毒患者,日本行程规划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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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 鷹峯三寺之  光悦寺

去过京都国立博物馆的人,想必会对桃山时代的一副作品印象深刻:『鶴下絵三十六歌仙和歌巻』(重文),本阿弥光悦 书,俵屋宗達 画,日本美术史上最伟大的一次コラボ。后来在三条通逛京都艺术博物馆,发现这副作品被别出心裁地做成票夹,立刻掏钱买下。回家后发现几乎所有的演唱会、舞台剧票子都能放入,深悔当时没有买两个。

光悦寺,自然与本阿弥光悦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光悦出身京都工艺世家,家族世代专注于刀的研ぎ(磨研)、ぬぐい(浄拭)、めきき(鑑定),由此自小便养成了极高的审美水准。等40岁与俵屋宗達相识,终于开启了自己艺术生命的金光大道,创作了『風神雷神図屏風』等一系列杰作,连德川家康都称之为“天下重宝”。对于这段金风玉露般的奇缘,俵屋宗達也充满了感激,他说过“若不是与光悦翁相逢,我的人生大约会一事无成。”

1615年当光悦茶道上的老师古田織部因被怀疑与丰臣家内通被勒令切腹,光悦由此迎来人生的一个重大转折:欣赏他的德川家康将京都西北、鷹ヶ峰约9万坪的土地赠与他,由此诞生了400年前一座空前绝后的艺术家乌托邦——“光悦村”。

鉴于光悦此时已是日本艺术界的泰斗,在他的呼吁下,金工、陶工、蒔絵師、画家纷至沓来,带动筆屋、紙屋、織物屋等关联产业也飞速发展。光悦在武士、公家、僧界的友人时不时造访,其中宮本武蔵与吉岡一門的决斗也发生在光悦村之内。直到光悦去世之后,其后代中有虔诚的日蓮宗徒将土地献出,才有了现在的光悦寺。

光悦寺虽为寺庙,却并无多少宗教氛围。立于山门之前,小道寂静,青苔浓深,如一扩大版的茶屋前露地,清灵洗练。本堂亦是走低调简朴的风格,完全被境内的七个茶室(大虚庵、三巴亭、了寂軒、徳友庵、本阿弥庵、騎牛庵、自得庵)抢去了风头。其中大虚庵前的垣墙最惹人注目,竹子捆成菱形以筑垣,进而生之独特的美感,被称为“光悦垣”。

光悦寺内最大的惊喜是可以眺望鷹峯山容。纵是阴天,也无法掩下金秋的缤纷。寺之秀美与山之壮阔是如此相宜,这一开一阖的意趣,并不输邻近源光庵的梦窗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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